《中学生数理化》
一、问题提出
网络欺凌指个友从而破坏其社交关系或者不允许他人进入在线社交团体等形式的霸凌行为。目前青少年遭受网络欺凌的现象日益普遍。研究者认为,一些网络欺凌的实施者是传统受欺凌的受害者。传统受欺凌行为是指个体来自同伴的身体、言语和关系相关的攻击经历。然而关于传统受欺凌行为对网络欺凌的作用机制尚不明确。针对这一不足,本研究拟探讨传统受欺凌行为对网络欺凌的中介和调节的作用机制。
(一)传统受欺凌、愤怒和网络欺凌之间的关系
一般攻击模型理论认为,情景因素(如欺凌环境、遭受攻击的线索等)和个体因素(如愤怒情绪、焦虑情绪、攻击性特质等)与攻击行为有关。受欺凌意味着个体在环境中遭受攻击,而网络欺凌本质上是个体按照激活的攻击图式指示下,做出攻击行为的结果。受欺凌者极有可能在网络上实施欺凌。研究者发现,某些网络欺凌行为的实施者在现实生活中也是传统欺凌的受害者,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对欺凌者进行报复,只能采用较为隐蔽的网络欺凌作为补偿和发泄。此外,一般攻击模型理论还特别强调了愤怒诱发欺凌行为的主导作用,愤怒会增强个体的敌意认知程度,产生偏差性解释,激活欺凌图式。已有实证研究也揭示了愤怒与欺凌行为显著正相关的关系。
个体遭受欺凌往往容易产生愤怒情绪。Agnew(1992)提出的一般压力理论认为,压力的来源之一是负性刺激的出现(如欺凌和情感虐待等)。如果个体遭受负性刺激,就会产生消极情绪(如愤怒或焦虑等)。因此,传统受欺凌的个体很有可能产生愤怒情绪。综上,中学生传统受欺凌可能与网络欺凌存在显著相关,并间接地通过愤怒对中学生网络欺凌产生作用
(二)反刍思维的调节作用
虽然愤怒在中学生网络欺凌中起重要的作用,但并不是所有中学生都会受到愤怒的影响,也有一些研究发现愤怒与欺凌并无显著相关。例如,对家庭经常感到生气或者在课堂上频繁地表达强烈愤怒的孩子,并没有表现出更大的可能成为欺凌者。因此,为进一步理清愤怒对网络欺凌的影响机制,研究愤怒与网络欺凌之间的调节变量很重要。反刍思维是一种反复关注自身消极情绪和消极事件的思维方式。研究表明,反刍思维会致使青少年做出攻击行为、偏差行为等负性行为。当经历相同程度的情绪困扰时,反刍思维水平较高的中学生反复关注和思考欺凌,更可能做出网络欺凌行为进行补偿和发泄。反刍思维水平较低的中学生可能会采取其他调节策略,而不是网络欺凌。因此,反刍思维可能在愤怒对中学生网络欺凌的影响过程起着显著的调节作用。反刍思维较高(vs.低)的个体,愤怒与网络欺凌的关系可能更强。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对象
来自广东省广州市和东莞市普通公办中学的776名学生参加了调查。共回收有效数据723份。其中男生360人,女生333人。被试年龄介于13~17岁,平均年龄为15.83岁(SD=1.29)。
(二)研究工具
1.传统受欺凌问卷
采用Chang等人(2013)编制的传统受欺凌问卷,共5题,采用1~7级评分,1=从来没有,2=一年前有,3=一年内几次,4=每月几次,5=每周一次,6=每周几次,7=每天至少一次。得分越高表示传统受欺凌情况越严重。本研究中,此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67。
2.网络欺凌问卷
采用Hinduja和Patchin(2013)编制的网络欺凌问卷[9],共9题,测量过去30天可能实施的9种不同的网络欺凌行为。该量表采用1~5级评分,1=从不,2=一次,3=有时,4=经常,5=每天。得分越高表示在网络欺凌他人的情况越严重。本研究中,此量表的Cronbach’sα系数为0.75。
3.愤怒问卷
采用陶海燕(2009)修订的愤怒量表[10],共10题,该量表采用1~4级评分,1=几乎从不,2=有时,3=经常,4=几乎总是。得分越高表示愤怒水平越高。本研究中,此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7。
4.反刍思维问卷
本研究采用杨娟等人(2009)翻译并修订的反刍思维量表[11]。本研究选取症状反刍与强迫思考这两个维度,共16题,采用1~4级评分,1=从不,2=有时,3=经常,4=总是发生。得分越高表示反刍思维倾向越严重。本问卷选用症状反刍和强迫思考这两个维度的问题。本研究中,此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3。
(三)施测过程和数据处理